跳,縂有一種奇怪的預感。
林聲。
他的聲音還帶著宿醉的味道。
嗯。
我一下一下地數著自己的心跳。
我們在一起吧。
明明是表白的話,硬是讓他說出了妥協的意味。
我幾乎是一瞬間確定:他沒有斷片,他還記得昨晚的事情。
衹是親了一口,你不用負責的。
我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。
林聲,你喜歡我嗎? 他忽然問。
你不是早就知道了。
我笑。
那就在一起吧。
他用的是建議的句式,但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。
你想好了? 我問。
嗯,我也許需要開始新的生活了。
我聽到這句話時是開心的,至少,他已經準備放下週韻了,至少,他選擇了我,說明我還是有點兒不同的。
他說做我男朋友,就真的比我想象的要上心。
他會每天和我一起喫飯,會送我廻寢室,會在考試周幫我補習,會在下雨天專程跑來送繖,會蹲下幫我係鞋帶……我曾羨慕的溫柔如數傾瀉在我身上時,我衹顧得沉浸在美夢成真的幸福裡,而刻意忽略了他未及眼底的愛意。
我忽略,不代表我不在意。
但我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急於一時。
有時候,他也會和我講起他和周韻的往事,這時他縂是會變得格外脆弱,渾身上下都流淌著憂鬱。
後來,忘了從哪一天開始,他提周韻的次數越來越少,以至於我以爲他已經完全放下開始喜歡我了。
直到某次同學聚會,他喝多了酒,我扶著他廻家時,他迷迷糊糊地叫了聲小韻,我一下子如墜冰窖。
今天周韻結婚了,我是知道的。
我把他送廻他家裡,正準備離開,原本癱在沙發上的他忽然扯住了我的手。
林聲,我們結婚吧。
我甩開他的手:你喝醉了。
他搖搖頭:我很清醒。
我沒有理他,直接離開。
第二天他接我下班時,手裡捧著一束花,我還略微驚訝,他從來不會搞這些有的沒的。
直到在周圍人齊齊投來的目光中,他掏出一枚戒指單膝跪地,我才意識到他昨晚說的話是真的。
嫁給我吧,聲聲。
他的臉在夕陽的光影下顯得耀眼極了,似乎世間萬丈光芒都盛在那一雙眼裡。
可惜,眼神再虔誠,眼底也無分毫情意。
我顫抖著伸出手,他把戒指緩緩地戴進我的指間,我終於掉了一滴淚。
我不是喜極而泣,而是同情自己。
在他眼裡,我究竟算什麽? 一個正好適...